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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乔忠延(山西省散文学会副会长)。

虎吼，威震山河。

虎入十二生肖以来，这位森林大王，带着磅礴的气概、勇敢的神、智慧的光芒，进入了国人的精神世界。 2022年是农历壬寅之年，也是虎年。 回顾悠久的历史，翻阅史料典籍，历经漫长岁月的虎文化扑面而来。

卧虎图(局部)中国画)兴安

布虎：孩子的守护神

在生肖动物中，兔子、鸡、羊，甚至是高大的牛和马被人驯养成家畜，成为食物，流汗。 当然，祖先并不是冤枉他们。 让他吃，让他喝，和自己住在隔壁。 祖先安居了，乐业也安居了。 但虎仍是我行我素，在深山老林荒野偏僻处，世袭百兽之王的尊贵地位。

1月16日，在山东省滨州市滨城区彭李街道的布虎生产企业，一位工匠正在制作布虎。 新华社发

这强大的野兽，不可能驯服人。 因此，肆虐的老虎一直在山野称霸，未能成为六畜兴旺的六畜之一。 但这并不妨碍虎与人之间的亲密关系，幻化的形式早就进入千家万户，最具代表性的化身非布虎莫属。

我的童年是和玩具老虎一起长大的。 睡觉枕着头穿上老虎鞋，出去把老虎帽戴在头上，低头一看，胸前挂着老虎刺绣的红色卷腹。 我长大了，过了12岁的生日，妹妹又沿着我的轨迹和布虎一起成长了。 就像我的家，就像哪个家，布虎早就是乡村幼儿的守护神，守护着一代又一代孩子的健康成长。 为什么凶猛的老虎会成为慈善的布虎，成为与孩子朝夕相处的守护神？

老虎不仅关系到孩子的健康，还关系到江山社稷。 这不是把大旗当虎皮打，也不是把虎皮当旗打。 其理由来自神话。 故事的主角是后稻，但他登场的时候还没有名字。 我不害怕没有名字。 可怕的是妈妈怀孕生下他有点奇怪。 母亲姜嫄去野外玩，踩着巨人的足迹，怀孕生下了他。 家人讨厌他有奇怪的怀孕，扔在了山野里。 山野之狼猛冲，这孩子病危。 但是几天后，有人上山劈柴，看到他还活着。 家人莫名其妙地跑去看他，看了更觉得不可思议，有一只锦囊如花的老虎在保护孩子，哪个野兽敢伤害他。 家人不敢再轻视这个神奇的孩子，把他抱在家里养得健健康康的。 因为扔过，所以叫他“扔”。 长大后，就擅长种粟禾了。 于是，帝尧请他负责后稷，主要处理农事。 他教农民种庄稼，伉生这样才能丰衣足食。 很久以来，代替他的名字，职位。 子孙感谢他的功德，建造后谷庙祭祀他，并进一步进化为社稷庙。 博士后与江山社稷融为一体。 细想起来，虎保后稻，就等于保五谷丰登，就等于保国泰民安。 老虎不是和江山社稷有密切的关系吗？

这样，先辈们就爱投靠威风凛凛的老虎，布虎不离儿女，顺理成章。 这似乎是一个神话传说，但在司马迁的《史记周本纪》中有明确的记载。 而且，现在山西省有稷山县。 那里是后稻的诞生地，县中心有规模巨大的稻王庙。 布虎世代相传，广为流传。 目前，其缝纫技术多被列入非物质文化遗产，部分属于市级，部分属于省级，黎城县的属于国家级。

《醒世恒言》里义虎

虎变布虎，没有威慑力，没有勇敢，进入中国人生活的虎早就人格化了。 如果说布虎表达了爱意的话，出现在《醒世恒言》的老虎就是道义的化身。

冯梦龙在《醒世恒言》第五卷写道，大唐天宝年间，福州有一个叫勤自励的勇武少年，打猎回来经过大山坡，看到一只黄斑虎掉进陷阱。 老虎一见到他就弯下前脚，似乎要磕头求助。 怀着自励的心情放出了老虎。

头几年，勤奋鼓励家的光景还很富裕，父母早早就为他的媒体雇了林家女儿潮音，只等两人结婚。 自励生性豪爽，喜欢拿枪当棍子。 喝醉了这种武艺，就懒得耕田，收成逐年减少。 不巧的是，他喜欢招呼朋友、请人吃肉、吃山空，家道越来越衰落。 安南叛变，朝廷出兵时，他应征入伍。

光阴似箭，不知不觉三年过去了，即使勤于自励也杳无音信。 潮音计划和闺房结婚，每天寂寥的伤口很严重。 伤口的潮声还可以忍受，但父亲林公受不了。 从军打仗，生死难料，万一有事，岂不耽误女儿的春光年华？ 说是妻子林婆婆，两人合计要和勤家离婚。 勤家不愿意自己退出，坚持再等三年。 即使讨厌小林家，也不好撕破脸。 三年过去了，自励还没回来。 林家的父母给女儿下了圈套，说自励战死了，必须另选女婿。 潮音放弃了，不再嫁人了。 母亲七嘴八舌地劝说，潮音说要再等三年。 父母没办法，只好再熬三年，时间快到女儿躲起来另找婆家了。 一到喜庆的日子，就怕女儿变卦，谎称潮音要去亲戚，上车抬轿就走。

战国医生虎符故宫博物院藏

走到半路，突然刮起了狂风，下起了大雨，只好把车扔下去等。 黄斑虎从空中跳了起来，吓得大家四散而逃，新娘却被老虎衔得不见了。

就在这一天，从军9年的勤自励竟然回家了。 拜了二老，知道后悔结婚生气地去林家讲道理。 途中听到呻吟声，一看附近，地上坐着一个女人。 自己支持她，听情由，哪个材料是这个女人是他妻子林潮音？ 两人过于高兴，刚要回家，黄斑大老虎就出现在眼前。 仔细一看，那就是自励救出的人。 这只老虎多么大义报恩，主动鼓励并大声感谢。 那只老虎知道，长长的吼声是回应，蹦蹦跳跳，高兴地走了。

这是哪里？ 正好是大树的斜面。 大树坡，大老虎，自励两次相遇。 有一次他救了老虎，有一次老虎向他抢了媳妇。 冯梦龙写得很生动，但我不相信是真的。 虎无报答救命之恩的大义，冯梦龙把人的大义与虎联系起来了。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三字经》 《弟子规》不仅教育人、升华人，而且人格化虎、载大义、感染人、育人。 这就是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魅力。

蒲松龄笔下的孝虎

明代冯梦龙使虎有道义，清代蒲松龄也不甘人后，从《聊斋志异》中跳出了“赵城虎”。

赵城虎不出来就算了，出来就犯了大罪。 它吃人了，但吃的还是寡妇老妇人的独子。 儿子死了，谁来养活奶奶？ 奶奶不痛，哭着去县宰告恶虎。 抓住猛虎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弄不好会关系到自己的生命。 县宰担心谁也不收命，没想到小隶李会收命。 其实李能这一天喝得很高，酒醒了之后很后悔。 很遗憾，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所以必须硬抓虎。 但是，忙碌的几天，不见老虎的影子，垂头丧气地去见县宰，没有交集，就被板子打了。 小李真可怜，可以去寺庙里发牢骚。 毕竟，泪水已熄，抬起头来，吓得魂不附体，门口蹲着一只老虎。 好在虎不吃李乖乖的，他把他绑起来带到了县政府。

县宰对老虎说：“你吃了老人的儿子吗？ ”。 老虎居然点头承认了。 贤宰请求老虎作为老妇人的儿子养老，这个男人居然点了点头。 老虎要为老人孝顺父母，这不是开玩笑吗！ 我不是开玩笑的。 第二天，一位老奶奶开门，门前有一只死鹿。 一定是老虎送来的，真的对语言很有信心。 老人靠卖鹿皮和鹿肉，买柴米油盐过日子。 第二天，每天老人都能收到老虎孝顺的物品。 她的老人温饱，安度晚年，还有积蓄。 这几年，老人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因为邻居帮助埋葬了老人，所以工作日的积蓄足够支付必要的费用。 邻居们是怎么知道奶奶去世的？ 老虎进了房间，咆哮着服丧。 坟墓筑得很好，人们正要散去。 我看到老虎走到坟墓前，大声吼叫，发出雷鸣般的声音，快要哭了。 哭着，嘻嘻地走开。

虎去不复返，村民却担心忘不掉。 对了，老虎比儿子还孝顺。 怎么忘不了？ 所以筹集了资金建造了义虎寺。 义虎，何止是义虎，不是诚实有礼貌的虎吗？ 老虎吃人是没有作恶之心的，只是本能地需要。 贤宰点错，立即认错，承诺悔改，为老太太坚持到底。 虽不能抬棺尽孝，但墓障高，去哭别祭奠，真有礼貌。 这是蒲松龄真正伟大的一招，要感叹虎有了更大的道义、诚信、礼仪。 这才是文化，才是文化。

商代伏鸟双尾青铜虎江西博物馆藏

《黔之驴》里智虎

行文至此，突然想起古人所尊崇的五德“仁义礼智信”。 从冯梦龙和蒲松龄笔下的虎，对比这五德，只有智慧这个词是不同的。 老虎是智者还是愚者？ 有一天聊天，我刚开口就有人回答：蠢货。 为什么这么果断地判断老虎是愚蠢的？ 回答是反诘句。 你不知道《狐假虎威》吗？ 我目瞪口呆。 我知道狐假虎威，并不具备这个故事作为衡量老虎智力的尺度。

是的，小学教科书里出现了《狐假虎威》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战国策》，楚宣王以王政为主时，楚国最强大，北方各国都惧怕他手下的大将昭西衬衫，他大为不解。 江乙大臣说了这话，听了楚宣王恍然大悟。 原文是“孩子不敢吃我！ 天帝让我生百兽，今子让我吃，违抗天帝之命。 ”狐狸害怕老虎不相信，带它去见百兽。 真是大大小小的动物都像兔子一样急急忙忙地到处跑。 虎不认为百兽怕它，而认为它怕狐狸。

嗯，大老虎被小狐狸捉弄，能说老虎聪明吗？ 绝对做不到。 我跟着朋友的想法，正要把老虎和愚蠢束缚起来，突然耳边传来了远处的声音。 细听就像唐朝的“录音”，而且放送者是有名的柳宗元。 那是驴叫，歇斯底里，有点吓人。 现在很多人吃驴肉放火，穿驴皮阿胶，真的听到驴吼叫就要吓跑了。 为什么？ 我从没见过！ 柳宗元所在的唐朝再怎么发达也没有录音机。 他用笔墨纸砚写下了实际情况。 名为《黔之驴》。 《黔之驴》与《狐假虎威》正好相反，似乎要给被鄙视的老虎正名。 柳宗元从容运笔，一步一步展现虎智慧。 第一步是“黔无驴，好事者船入。 没用的，放在山下。 老虎看了，把巨大的东西也当成神，从树林里偷看。 靠近一点，愤然，莫相知。 ”来了一个从没见过的庞然大物，老虎以为是上帝，小心翼翼地靠近了。 第二步更有趣，“驴一叫，老虎就害怕，逃得很远； 然后想着自食其力，害怕得不得了”。 驴大声叫着，老虎以为要吃了它，吓得跑出很远。 森林之王这么吃惊真奇怪。 奇怪的是，老虎没有吓破胆就走了。 这进入了柳宗元写的第三步，虎说：“来往看了之后，觉得是异能者。 习惯了那声音，又走近前后，终于不敢迈出一步了。” 虽然觉得这个庞然大物很无力，但并不轻易生气。 是的，祖祖辈辈都是吃它的人。 没有它就没有人吃。 放弃自己的生命很小。 破坏祖先的威名很大。 但是这个大男人又不甘心了，这就进入了第四步，“靠近一点，益狎，晃晃悠悠地往前冲。 驴怒不可遏。 ”走近一点，轻轻戏弄一下，看看老虎有很多策略。 驴子勃然大怒，但只是跃着后蹄来踢老虎。 老虎暗自高兴，庞然大物就是这样的本领。 第五步很简单。 老虎“割了喉咙，尽了肉”，打着嗝走了。

聪明，真聪明，老虎也是大智者。 如果这还不能说明问题，我再举一个例子。 据说老虎如果一胎生了三个孩子，其中一定会有最强大的彪。 彪的厉害不在别处。 竟然要趁母虎不在的时候吃掉同胞兄弟姐妹。 母虎要严密守护、死守彪的野心，以免得逞。 涉深水过河时，虎不能过，母虎必须背，但一次只能背一只。 你怎么背？ 这真是个难题。 对我来说是个难题，对老虎来说未必。 我母虎先背彪过河，放在对岸。 回去背小老虎去，放下来，背那个彪。 放下后，又把另一只老虎背到河里，再次回来背彪。 彪再厉害，面对母虎的严密防御也没用。 聪明，老虎真聪明。

那么，《狐假虎威》的老虎怎么办？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不可能有这么绝对的判断。 过年了，逗你笑，却聚集了虎仁义礼智信。

虎符与王权

即使老虎没有仁义礼智信的基因，也很难动摇其对国民的重要地位。 东汉应劭录的《风俗通义》指出：“虎者阳物，百兽之长，能执拗挫铮，吃鬼魅。” 老虎多么勇武，多么威风！ 因此，国家人才视神兽、瑞兽，赋予其美丽人格。 梁启超视伏羲为虎的化身，以身相许。 能敬神、祈祷、礼拜，百邪不侵。 所以，自古以来老虎就与王权联系在一起。 如果这个说法空洞无物，请拿出虎符作证。 虎符是兵符、军符，是古代帝王掌握兵权、动员军队的信物。 一般由铜制成，分为左右两半，有按纽的话可以对准。 右符留在中央，左符给将军。 帝王派人动员军队，必须携带右符，验证无误后将军才能出征。 战国、秦、汉时代，几乎所有国家都通用。 之所以叫虎符，是因为兵符是虎的形状。 尧舜之后，夏代灭亡以后，王权交替多是暴力厮杀。 自相残杀的主力是军队，动兵须用虎符，众所周知虎是皇权的象征。

有事例吗？ 是的，偷偷救赵就是证明。 战国时期，秦国东征强大，目的是吞并各国。 大军包围赵国首都邯郸，赵国病危。 赵王向魏求助，但魏王害怕秦，不敢去帮助。 但如果不帮忙，唇亡齿寒，魏也危在旦夕。 危急关头，信陵君魏无忌将魏王姬妾当成公主，盗虎符动员军队，拯救了赵国，缓解了魏国的危机。 看看虎符的作用吗？ 改变了历史呢。

虎不仅在兵符上大展宏图，周天子还嫌神威不够，为官兵头盔、兵器雕虎纹。 这是不够的。 如果将军要进行战斗营，帐篷必须被称为虎帐。 王室讨论军机大事的地方，不叫宫殿，也叫白虎堂。 据说白虎，是老虎中最勇敢、最珍贵的，把它的名字给了军机所。 《水浒传》里林冲误入白虎堂，是因为奸商的诱惑，去了不准带兵器的军事重地。

与白虎有关的不仅有白虎堂，还有白虎观。 汉朝的白虎观，设在未央宫，主要依据讲经论。 唐朝的张九龄留下了这样的诗句。 “经白虎殿，进贡甘泉宫。 ”东汉建初四年( 79 )，汉章帝在白虎观召集博士、儒者发表自己的看法，进行学术思想的大讨论。 讨论结束后，他亲自主持义奏会议，记录了成文《白虎通德论》。 之后，命令班固写一本名为《白虎通义》的书，又称《白虎通》。 战场上勇名虎，芳名竟与典籍共存，流传千古。

武松打虎和李逵杀虎

王室借虎之威，武力征服天下，用经文通令天下。 老虎借助王室的极权使名声达到了顶峰。 高峰也是陡峭的山，无限的风景在陡峭的山上，陡峭的山后面有很深的深度。 社会逃不出这个怪圈，老虎能跳出来吗？ 打开《水浒传》，不仅跳不出来，还遭遇了两次大灾难。

第一次困扰的是挂着一只白额头的大虫子。 虫是虎，虎叫虫。 至少可以看出古人非常害怕老虎。 否则，你就不会这么轻视这个男人了。 这也许就是鲁迅笔下，阿q精神胜利法源远流长的一个例证。 这样贬低老虎，也不会影响老虎的威势。 施耐庵的这段描写太棒了，“烈风”和“乱飞”，虎飞黄腾达。 “两只指甲在地面下稍微按一下，扑在身体上，从半空中掉下来。” 如果对方是凡夫俗子，现在就成了虎口的美食。 但是，对方是武松，一下子躲开了。 那只虎“前脚着地，撩起腰股，抬起来”，好在武松又逃跑了。 老虎并不气馁，“一看到他，就吼了一声，不过，睡了半天耳朵起了水，那个山冈好像也动了。 这根铁棒也像虎尾一样倒立，切成一切”。 像往常一样，蹦蹦跳跳地剪掉的话，猎物就会吃到嘴里。 偏偏没有出现常情，老虎失算，三招落空，局势逆转，“气性先消一半”。 每次读这篇文章，我都觉得施耐德庵精通兵法，熟悉曹剑论争，懂得“一气之下，复衰，三而尽”的道理。 把人比作老虎，施耐庵让武松逐渐占了上风，抓住机会，双手紧紧地摁住老虎的头，一只脚对着门和眼睛，只是随便乱踢。 再猛捶“举起铁锤般大小的拳头”，“吊起白额”老虎就冒着这么大的困难死了。

第二次活跃在老虎身上的是李逵。 不要怪李逵惨杀了老虎。 谁让李逵的奶奶吃了这一家？ 李逵本来是接老母亲去梁山享受幸福，去给老母亲打水解渴，回来的时候老母亲不见了，却看到地上有血。 沿着血迹找到洞口，两只老虎舔着一条人的腿。 一定是死在老虎嘴里。 李逵点燃脑袋，“伸出朴刀”刺死了一只。 另一只逃进了洞里，他进入了“乱刀斩”。 这时，母虎张牙舞爪地回到巢里，李逵“放下朴刀拔出腰刀”，准备弹杀。 但是，扫了扫那只母虎的尾巴，“后半部分坐着身体”。 李逵用小刀对准母虎的粪门中央，男子大声喊道，“因为负的疼痛从山岩上掉下去了”。 李逵正在下沟追赶，雄虎掀起狂风扑到脸上来。 李逵不慌不忙，手一刀，下巴下一刺，“轰”的一声，老虎倒在岩石下死了。 一家四虎就这样惨死在李逵刀下。

施耐庵为什么要写武松打虎、李逵杀虎？ 老虎威武盖世，并不代表只有和他们搏斗才能展现英雄气概。 让武松和李逵打死老鼠，杀一只，杀四只，杀千只，杀万只，都提不起英雄气概。 古代熟悉这条路的不仅是施耐南，在《二十四孝》中也出现了《扼虎救父》的故事。 故事讲的是晋朝的杨香，14岁的时候，在父亲的田地里割稻子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只猛虎，把父亲叼走了。 杨香跳起来掐住猛虎的喉咙。 打死猛虎，直到把父亲放下来。 猛虎逃跑了，父亲得救了，杨香美名传遍了远方。 另外，比起衬里，他是一个人敬仰的大孝子。

武松、李逵又打又杀虎，梁山好汉仰慕虎。 108年以虎为荣的绰号排名第11。 插翅虎雷横、锦毛虎燕顺、矮脚虎王英、跳涧虎陈达、花项虎横旺、青目虎李云、笑面虎朱富、病大虫薛永、中矢虎丁得孙、母大老

人与虎之间

我的家乡东临汾河湾，西依吕梁山。 吕梁山属于最南端，史称姑射山。 姑射山是庄子笔下的“轻姑射之山，神人居焉”名山。 有一次，我走近山麓，一个朋友指着山路告诉我，那是虎迹的斜坡，虎迹的斜坡上当然有老虎经过。 我不相信。 小时候跟着伙伴盲目地唱歌。 “太阳落下，狼走下坡路。 太阳高照，狼回巢。 ”。 我想，如果山上有老虎，配合着儿歌，一定会唱“太阳下山了，老虎在走下坡路”。 太阳高照，虎归巢。 ”哪几年前偶然看到了姑射山碑文的拓本，竟然是奉行组织打了老虎。

姑射山中有乡宁县，清朝干隆四十四年( 1779 )，新县令葛清跋山赴任。 天黑的时候，人已经困了，随便找个山神小庙勉强寄身。 一大早就进入了县城。 看到他的人大吃一惊，夸奖他大胆无比。 原来山野虎泛滥，几乎每天都有人吃。 果不其然，县令屁股坐得不稳，有人来报了案，送公粮来的山民被老虎吃掉了。 老虎的损失早就大了，有30户要里村，半数死于虎口。 为了保护一方的安全，葛清打了老虎，但山民不敢，说老虎是神。 迟了几天，又有人去县政府吃老虎哭人。 葛清毫不犹豫，在3个政府机关和7个猎户组成了老虎队。 方法是：“一日赏粮七分银，一虎赏银三十两，劳赏花酒； 伤员月米三斗的筹资； 不幸被杀，棺材变成了四节银”。 作为回报，大家都鼓起了勇气，两年间杀死了10只老虎，6只老虎，还有4只母虎怀孕的腹中幼崽。 从那以后，婶婶山里就没有老虎患者了。 人与虎的斗争以人的胜利、虎的失败告终。

当前，重视生态文明，生态平衡。 过去老虎遭殃的是老虎太多，抓到有限活动范围内的野兽，不吃人就会饿死。 人一旦蜷成一团取暖，再凶狠的猛兽，也不是拉弓箭、拿铮铮刃的对手。 回顾当时这场人虎搏斗，没有多少欲望，而是出于活着的最低本能。 虎食人者必须活着，人打虎也必须活着。 但后来老虎陷入危机，许多种族濒临灭绝，这是因为打虎的人超越了生存的最低本能，他们不是要虎皮，而是要虎骨。 利欲熏心，利欲熏心，老虎再多也受不了他们的猎杀。 据说到20世纪70年代，野生东北虎只剩下不到10只。 老虎濒临灭绝才引起社会关注，并将其纳入野生动物保护范围。 这些年受到了很好的保护，经过对野生东北虎的监视，2021年发现了成虎27只，幼虎10只。 野生东北虎渡过断代危机，虎族继续保持威猛，向世人展示祖先风采。

积累丰富的虎文化

老虎的身影凝聚成文物，老虎的神威融化成精神文化。 在文物中，可以看到各种形状的老虎。 食人卣是中国商代晚期青铜器的珍品。 之所以叫食人卣，是因为一只老虎和人拥抱在一起，而且头紧紧地贴在老虎的下巴上，老虎一开口就能吃人。 虽然有人不赞同这一点，但他认为，置身于老虎怀抱的人似乎没有恐惧感，面容温暖，享受着老虎的哺乳。 无论如何，在这件文物中，人与虎是不可分割的共同体。

虎相关文物较多，春秋时代已有由灶体、釜、甑和四个烟囱组成的虎形青铜灶，灶体为虎头，眼睛睁得圆圆的，灶门如大虎口。 这个生动的虎炉收藏在山西博物院。 此外，国家博物馆有海归青铜虎蓑，江西博物馆有伏鸟双尾青铜虎，辽宁省博物馆有白瓷铁彩卧虎形枕，呼和浩特昭君博物馆有匈奴文化特色的回顾虎纹织带扣，鄂尔多斯青铜器博物馆有欧亚大草原虎豕咬斗纹金饰牌，成都博物馆有乐器支撑

在国民的精神文化世界里，到处活跃着老虎。 书里有。 画里有。 最传神的是成语，简明扼要，寓意无限。 表示身体结实的是虎背熊腰、燕颔虎须； 形容智谋的，是虎略龙韦、调虎离山； 有胆量的人是指虎口拔牙、降龙伏虎； 代表人才丰富的是潜龙卧虎、盘龙卧虎、藏龙卧虎； 表现威武之势的，是虎视眈眈、猛虎插翅、人中有龙虎、虎添翼、龙如虎、龙虎风云、龙争虎斗、龙吟虎啸、龙行虎步……

几千年丰富积累的虎文化，处处左右着国人的思维。 简而言之，虎是威风凛凛的图腾，虎是势运昌盛的象征。 虎文化的精髓是威武雄健，勇往直前； 虎文化的象征是王者的气魄，哪儿也去不了。 老虎来了，增强老虎的威慑力，鼓足老虎的力量，就能一步步登高，让明天变得辉煌。

在此祝中华儿女成虎！ 祝中华民族虎跃龙腾。

《光明日报》 ( 2022年02月11日第13版( ) )。

资料来源：光明网- 《光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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